严苏小说论

 2023-08-21 04:08

论文总字数:9706字

摘 要

严苏是一名活跃于文坛的淮安本土小说作家,是扎根于苏北大地的写作者。他的小说题材广泛,内容丰富,自其进入文坛至今,发表的众多文学作品屡次获得各类小说大奖和文学奖,但对于严苏作品的研究却处于缺乏的状况,为此,本论文通过对严苏小说的分析探索,阐明严苏小说创作的独特之处以及作品在江苏乃至中国的影响;并结合苏北地域文化、人文风俗等因素去探寻严苏对小说创作艺术的理解与思考。论文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从小说的选材思想层面分析概括苏北地区人文风俗等因素为小说选材所提供的写作背景和主题。第二部分从小说的艺术特色层面分析严苏小说创作的独特之处,具体从小说的叙事语言并结合作者的艺术价值观审美观切入文本进行分析把握。第三部分结合严苏的创作谈和访谈,总结严苏的小说创作为当代文学中小说创作带来的启发,这对于本土作家的文学创作研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严苏小说;底层文化;小说叙事;小说创作

Abstract: Yansu is an active writer of Huai’an native novels in the literary world. His novels widely, rich in content, since their into the scene, many literary works published repeatedly won prize for fiction and literature, but for Yansu is in the condition of the lack of research work, therefore, this paper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Yansu novels explore, illuminate Yansu novels unique and works in Jiangsu province and even China"s influence; And combined with the northern Jiangsu regional culture, humanistic customs and other factors to explore Yansu "s understanding and thinking of the art of novel creation. The thesis i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the first part 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writing background and theme provided by the factors such as the humanity and custom of northern Jiangsu for the selection of novel materials from the ideological level. The second part analyzes the unique features of Yansu nove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novel"s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specifically from the narrative language of the novel and the author"s artistic values. The third part, combining Yansu"s creation talk and interview, summarizes the inspiration that Yansu"s novel creation brings to the novel creation in th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Keywords:Yansu novels ;the underlying cultural ;novel narration ;novel creation

引 言

严苏,一名活跃于文坛的小说作家,扎根于苏北大地的写作者。现为《短小说》杂志执行主编。上世纪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在《大家》《芙蓉》《清明》《长江文艺》《作品》《天津文学》《星火》《雨花》等刊发表小说、散文一百六十万字。有中篇小说被《新华文摘》转载。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六部,约三百余万字。其中多部优秀作品被大型期刊选载,另有多篇小说、散文被收入年度优秀作品集。

严苏小说的创作特点以本乡本土见长,他发表在一些大型文学期刊的作品,多以中国农村生活为背景,以自己生活的土地为主题;他的小说不以怪诞来哗众取宠,也不以翻新来吸引人眼球,而是按照自己的写作方向和艺术价值观、审美价值观,介入当下的现实生活,以朴实无华的艺术真实连接着乡村生活,以生动鲜活的内容和沉静冲淡的风格,传达着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和思考,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幅苏北风俗民情的历史画卷。其中长篇小说《古槐》中的“小孟庄”一系列人物,现已成为淮河两畔当代中国农民形象的经典代表。严苏之所以能在当今文坛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与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和独特的创作思想息息相关。

本文将严苏的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相结合分为三部分论述,论文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从小说的选材思想层面分析概括苏北地区人文风俗等因素为小说选材所提供的写作背景和主题。第二部分从小说的艺术特色层面分析严苏小说创作的独特之处,具体从小说的叙事语言并结合作者的艺术价值观审美观切入文本进行分析把握。第三部分结合严苏的创作谈和访谈,总结严苏的小说创作为当代文学中小说创作带来的启发,这对于本土作家的文学创作研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 严苏小说创作概况

1994年,严苏从淮阴县广播电视局调入淮阴市文联工作,他的中短篇小说创作也从那时开始,由于在农村工作的年限较长,早期阅读的作品农村题材也占多,这便成为了他创作的重要渊源。2010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长在天上的庄稼》,作者写农村、写城市、写部队,也写教育。其中《长在天上的庄稼》写的是走进城市的农村人对土地的缱绻眷恋之情;《扭秧歌的老人》《脑血栓》描写了农村留守儿童和老人的生活现状;《耳光响亮》《游在城市里的鱼》写的是城市底层生活的日常状态;《流浪》《朦胧》反映了学校和家庭教育问题。作者叙事语言独特,故事生动传神,以优美的文笔给人以美的享受。2014年出版又一本中短篇小说集《天缺一角》,是作者近几年在全国主要文学刊物上发表的作品,有的作品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影响,被评论界看好。如《天缺一角》中的《忠字塔》《同林鸟》,反映的是中老年人的情感问题;《悬挂在窗口的鸡窝》关注的是现实生活中出现的新问题;《翻毛皮鞋》《人生拐点》,写的是荒诞岁月里的荒唐事……作者文笔清新,语言幽默,故事生动,读后给人启迪,更给人美的享受。同时,严苏将大部分的积累都倾注于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古槐》,该长篇小说顺利入围2015“《当代》·长篇小说年度论坛”,是当今文坛最具代表性的奖项之一。

目前对于严苏小说的研究比较零散,基本都是对其中某一部作品有感而发的评论或某几部作品集的漫议,总的概括为对严苏小说选材思想和独特的叙事风格的研究。如顾建新漫议严苏的小说创作除了巧妙地构思,最别具一格之处在于不一般的叙事语言,生动贴切、大胆奇崛,轻快诙谐、文笔优美,读时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读完令人回味无穷;戴珩读严苏中短篇小说集《换一种活法会如何》,评论不管在小说所描写的内容上还是在叙述的方式语调上,都是充满温情、贴近生活的;沙克评论严苏近年的中短篇小说中,首先肯定了严苏小说的“现实描述性以及语言铺陈的圆熟”[1],并结合具体作品分析概括民间叙事立场小说的平易切实,读来容易让人融入和感动。其次也对其中的《翻毛皮鞋》、《李美丽的平凡人生》这两部作品进行批评并提出建议:在《李美丽的平凡人生》中,尽管把女性形象勾勒得破纸而出,却概括为一句悖论:女主角曲折奋斗辛苦所得,不如女友被一个鸡毛官亲一口。这样简单狭窄的理念对于小说写作会有伤害;《翻毛皮鞋》如果在叙事节奏上更紧凑一些,这部小说当会更出彩。最后表达了阅读并感触于严苏小说的理由与真挚的情感。作为《短小说》杂志执行主编的严苏,在一次举行的小说奖颁奖典礼上也曾表示要“警惕短小说创作中的浮躁”,对于抱着浮躁和功利的创作态度的短小说作者偶尔会写出闪光之作,但通常很快就被自己的平庸之作所掩盖,所以要加强短小说写作理论的研究,这不仅仅是对于小说创作,也是对于整个文学创作的警醒与引导。

二 严苏小说创作特色

(一)饱满鲜活、充满温情的底层文化

在中国现当代作家中,大部分作家在创作时都会带有一定的地域文化的标签,譬如沈从“文笔下的湘西文化、老舍笔下的老北京文化” [2],从苏北古淮走上文坛的严苏也是这样,他的小说就有着浓厚的的苏北地域文化特色,他将自己对乡村的亲切感、对苏北平原的思想感情都倾注于自己笔下的文字之中。严苏对苏北的土地与人的情感是朴实、真挚的,创作的小说内容是饱满鲜活、接地气的,农村之间具有天然草根性的人物形象与平淡切实的底层生活成为严苏的小说中真实性的背景,即使有一部分是叙述城镇生活的小说,实质上也是农业性生活方式的一种呈现。

他的小说《老福》,很能表现出乡村生活的原型和农民生存的志趣所在,把老农民辛苦一生换来的最后幸福抖落得让人辛酸不已。病倒的大奶舍不得花钱看病,一副不死不活的昏沉样子。她成了农民价值观的代表,在得到大爹把自己备用棺材给她用的保证后,笑着说了句——好福呃,便满意地死去。棺材这一喻体运用得比较深刻,隐含了多少代中国农民可怜可悲的生死观。作家在叙述农民、土地的故事时,难免会表现贫穷落后的诸多元素。严苏并不刻去呈现这些元素,却以一部看似通俗的小说《翻毛皮鞋》,把旧社会时代的命运悲哀表现得淋漓尽致。农村少妇李想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从两只鸡屁股里抠鸡蛋,换取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别说皮鞋,她一辈子连棉鞋也没穿过几双。李想穿上运油司机送给她的不成双的一顺儿翻毛皮鞋,吸引了人们的眼球,掀起风波和猜疑。李想在委屈、不安中度日,当她在街上看到马大嫂神奇地穿上成双的翻毛皮鞋,心理一下子失衡,不服与渴望交缠,导致她最终以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换取了运油司机的一双翻毛皮鞋。随后就是精神崩溃,对丈夫坦白了一切,以死谢罪。接着发生了意外的结局,“换给”李想成双翻毛皮鞋的那个运油司机,自杀在驾驶室里。《翻毛皮鞋》叙事情节顺畅,而小说的最后往往打破“大团圆”结局的模式,让人在遗憾中对生活引发一番别样的思考。

严苏是个善良宽厚、充满温情的人,他自然而然地把这种特有的温情带到了他的小说中,而这种充满温情的写作使得他的小说在当下众多的小说中显得独特而别致。严苏小说中塑造的的人物以生活中的平民百姓为主,或者说是底层。他所关注和描写的是底层人物生活的常态,并没有去写底层生活中骇人听闻的极端生活和苦难,也没有刻意的地去表现底层的阴暗以及人性鄙陋的一面。正是这种对现实的日常生活与世俗常态的描述为严苏的小说增添了一种温馨又平和的色彩。

《夕景》写的是一位农村老人的人生晚景。在村人的眼里,福仁老人是个有福之人,吃不焦穿不愁,过着悠悠闲闲的生活,但他的内心其实非常孤寂。儿子媳妇都出去挣钱了,孙子小宝也去城里上学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算准小宝昨天放暑假,今天该从城里回来了,这一天,他早早地就起来,拎起马扎坐到院前的老树下等候,可等到日头下山也没等来小宝,只等来小宝的一封信,信中说小宝去参加夏令营不回来了,福仁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路头,心中的凄凉失落感油然而生,于是在落日的余晖中独自徘徊。整篇小说都充满了对缺乏精神关怀的孤独老人的理解、同情和体恤。

《女人》写了一个女人的变化。红桃本是个规矩女人,过去的生活中只知道工作、做家务和照顾孩子。孩子上大学后,在几位女友的开导下,她也学会了去舞厅娱乐和消费。一个休息日,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男人搂着她跳舞。开始时,那男人的手很温柔,渐渐地就用了力,硬把她往怀里揽。红桃本能地抵抗,终因男人力大,一番较量,她成了输家……” [3]醒来后,红桃发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一下子“感到一个人过生日也没啥意思”,最后决定还是去舞厅。这个情节的背后有着很大的隐喻和象征。我们在生活面前差不多都是这样,面对各种诱惑,开始是抵抗和拒绝,接下来是妥协,再接下来便是主动的投怀送抱。这篇小说借红桃的变化深刻的揭示了生活对人的巨大影响。
  《王老五和他的黑牯兄弟》是严苏小说中十分出色的一篇,这篇小说着力描写了农民对牲畜对土地的感情,作者用语言作彩笔,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人牛和谐图。在王老五的眼中,大贵和小牛犊都是自己的儿子。碰上农忙时节,王老五给在外打工的大贵打电话希望他能回家帮忙,大贵却借故不回,王老五心中甚是失落。而小牛犊似乎看透了王老五的心思,不仅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劳作着,还比平时更加亲近依恋王老五,王老五感动不已,也让读者感慨万千。在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正在逐渐远离土地,过去庄稼人离不开的耕牛也正在被时代渐渐淘汰。在这种大背景下,王老五对黑牯和对土地的爱显得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苦涩。

在我们这个文化根源连着农耕文明的国度里,草根性是弥漫于城乡现实之间的血脉所在,也是连接城乡生活的情感所在。具有多年农村生活经验和长期城镇生活体验的严苏,似乎被同化在这种半乡半城、城乡结合的精神状态中。长期生活在淮阴小城的严苏,周围的环境与生活习性都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也一度影响着严苏的小说创作。看遍那些生活在农村的人们一生经历的工作就业、婚丧嫁娶等民间的人事景象,那些真切的日子和平常的故事,扯平了人们的甜酸辣苦、富贵清贫,成为了严苏小说创作的不竭源泉,给我们以普通道德价值观中一份真实的温暖和安慰。

(二)生动贴切、特色鲜明的叙事语言

严苏的小说是现实描述性的,他没有选择重大的题材也没有去写惊心动魄的事件,小说也没有风云变幻的情节,许多事情与细节都是我们常见的甚至是耳熟能详的,但是却能紧紧地吸引着读者,其中的原因便在于他风格独具的叙事语言。他的小说语言,是在对普通百姓语言的精心凝练加工的基础上形成的,总的特点是活泼有趣而不油滑,近于口语而不粗糙。具体而言,首先,他作品的语言能准确生动贴切地描述出小说即时的情景,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

例如:“父亲的官职在不断变化……万事通也说不清,有人问他,他抽风似的两眼翻白,嘴打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晓友见了,冲上去说风凉话:你不叫万事通吗,今天咋装熊啦?快说呀!万事通张口结舌,满脸像泼了狗血。” [4]这里,作者用生动的漫画式的描述,加上形象生动的比喻,把“万事通”尴尬的表情,活灵活现地写了出来。

再如,“小姨上学,读书用脑子,外婆给家人装饭,第一碗一定是小姨的。外婆盛饭十分上心,她将饭勺轻轻地放进锅里,一寸一寸往前移动,让锅底的厚物沉淀到勺子里,待勺子满了再缓缓提起。” [5]小说用了一个极其微小却足以令人心动的细节描写,把外婆的细心、对小姨的爱心,披露得如此淋漓尽致。

再如,写戏迷陈老太:“戏班子来了,那锣鼓在街头刚敲响,陈老太的魂就生了翅膀,扑棱棱直往戏台上飞,精神恍恍惚惚,骑马找马,做什么都丢三落四。那次看完戏回家,陈老太还迷在戏里出不来,做饭时把陈老爹刚买的一双解放鞋扔进灶堂当柴烧,嘴里还唱:你你你……你这个无情无意的郎君呀!直到闻到胶皮味才醒过神,可惜晚了。” [6]作者善于抓住人物最突出的特点,选取生动有趣的生活细节,用诙谐并略带夸张的话语进行了善意的讽刺,由此显示了作家独特的叙事语言风格。

其次,善于巧妙地将普通百姓的俗语、谚语等,融入自己的作品中,这使小说的叙事语言更生动形象、新鲜活泼,富有表现力。这类例子可以说是俯拾皆是:

“姨夫信了,同时也感到肩上的责任。但姨夫天生的老鼠性格,爪子落地就忘事。” [5]

“你小子讨饭的背火炉穷烧个啥!我告诉你,你若是把三亩好麦子糟蹋了,我端你的狗窝!” [7]

“办证,张东来不懂这事,他要姚二妹先把店开起来,有证无证照样挣钱,别小鸭吃蛐鳝自己绕自己。” [7]

这类语言既不是原生态的群众语言,也不是作家凭空想象捏造出来的,因此鲜活而不庸俗,生动而不空泛,多用具有生活气息的事物做比喻,不仅恰当真切地表现出人物此时此地的心境,而且增添了浓郁的喜剧氛围。

再次,方言叙事也是严苏小说中独具风格的特色之一,小说中选用地方语言叙述,生动形象地反映地域文化特色与人物的性格和形态,既体现了历史的真实,又体现了艺术的真实。

严苏在长篇小说《古槐》中选用的就是地方语言,描写了一个叫做“小孟庄”的古老乡村所发生的种种田野故事,作者以人物为线索,写了乡村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他们的心情与期望,他们那些像村口大古槐树叶一样繁茂的生活故事,展现了一个中国村庄半个世纪变迁的全景图读完令人动容感。小说没有刻意拔高,也没有刻意降低,每个人物都真实地活在自己的命运和情境当中,幸运或者不幸,已在叙述中成为了历史,同时,也淡化成了淮河水流淌的一部分。只是小说文字挽留下的“小孟庄”, 呈现出了村庄在历史过往中的某种凝重。小说中常常有这样的句子:

“媒婆镶着两颗金牙,说话嘴里闪闪烁烁的,像藏着一嘴萤火虫” [8](P89)

“看灶上那个女人,两只手像蝴蝶,在热锅上飞上飞下,忙个不歇,不停地给烙饼翻身” [8](P158)

“孩子在吃糖,糖含在嘴里像老鼠钻进布袋,一会在这边,一会跑那边,把腮帮顶得老高,脸被挤得像歪嘴桃子。” [8](P217)

在这部小说中叙述语言不仅是生动贴切,而且是大胆奇崛,将淮河两岸人民朴实的品性、乐观的生活态度深刻地体现于字里行间。这个平凡而不乏生动的“小孟庄”里的普通人和平凡事构成了严苏小说颇具地域特色和个性鲜明的文学创作底片。

三 严苏小说创作的意义

(一)创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文学是艺术,采撷的是生活的浪花,而不是整瓢水。严苏用他的小说创作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正是生活中的所有点滴小事的积累不断成为小说创作的源头和灵感,再通过精炼的语言描述等艺术手段进行加工,使得一本小说或其他文学作品读起来更加的生动,回味无穷。

在一次周刊采访中,记者问严苏在创作小说时需不需要做前期准备工作,如果需要,从哪些方面入手,严苏仅用一句话回答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把平常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记录下来,这些都成了我的创作素材。”严苏将这句话铭记在心并坚持一直在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中有“米”,“做饭”才不慌。严苏在进行他的小说创作时一直坚守着“创作离不开生活,但必须高于生活”的原则, “抄袭现实”是初学写作者干的事。作家传递给人的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东西,传递“正能量”,摒弃阴暗,拒绝颓废。

这样的原则在严苏的小说创作中具体而言表现在对待人物和对待小说的态度这两个方面。纵观严苏的小说创作,在对待小说中塑造的各类人物的态度上都表现出了一种特别的温情,体现着深厚的人文关怀。严苏的笔下塑造了各种各样的人物,有一生没有自己主见全靠别人拿主意生活的小姨;有把死后能睡上一口柏木棺材当作至福的大奶;有小小年纪就对权力充满渴望并把女性当交换物的豆芽儿等等。他客观地写出这些人物,让读者作出自己的情感判断和价值判断。严苏用这种温情善意地提醒这世间的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能好自为之。

严苏在对待文学、小说创作的态度上是始终抱有敬畏感和本真厚实的。在中国大陆严苏访谈录中,一位评论家向严苏提出“优秀小说的特质是什么”这样的疑问,严苏回答道:创作与写作之间的最大区别是“创”,而不是“写”,写作是可以参考复制,而小说的创作拒绝复制。创作的路程没有捷径可走,需要作家创作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把平时生活中积累的点点滴滴凝聚成精华的呈现在小说作品中。

结语

作为一名苏北大地的写作者,严苏将自己对乡村的亲切感、对苏北地区土地与人之间朴实真挚的思想感情都倾注于自己笔下的文字之中,以饱满鲜活、充满温情的底层文化背景,以自然流畅、朴实无华的叙事风格,传达着自己对艺术的理解与思考。自严苏进入文坛至今,他一直以十分严肃、认真的态度潜心钻研着自己的小说创作。他不跟风、不跟队,只是默默地创作着自己的东西,就像一个老农,默默地种着自己的庄稼,耕耘着自己的田地,表现出了一个作家极为可贵的品格。他的内心有一种宽容、温厚和博大的东西。他思索着也平静着,忧郁着也豁达着。他的小说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却有着自身的特色和价值。

在这个丰富多彩的文学时代里,像严苏这样的江苏本土作家还有很多,而本土文学的研究状况却不容乐观,除了个别具有全国声誉的作家之外,大量的本土作家无人问津,这对于地方性文学的研究来说容易与现实分离。如果能有更多的学者重视本土文学的研究,使江苏文学也能形成风格,加上江苏作家的共同努力,打造中国文坛的苏军,从而创作出更多具有冲击力的好作品!

参 考 文 献

[1] 沙克:《农村的民间的草根的——评严苏近年的中短篇小说》,《文学评论》2010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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