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奇葩处处哀》中的女性形象

 2022-01-20 12:01

论文总字数:10913字

目 录

题目 1

中文摘要及关键词 1

英文摘要 2

引言 3

1、女性形象:柔弱与坚韧 3

1.1柔弱 4

1.2坚韧 6

2、创作历程:延续与超越 6

2.1延续 6

2.2超越 7

3、作家态度:怜爱与尊重 8

3.1怜爱 8

3.2尊重 8

结语 9

参考文献 9

致谢 11

奇葩逸丽,淑质艶光

——分析《奇葩奇葩处处哀》中的女性形象

杨炜彤

,China

Abstract:Based on Wang Meng’s new female images in The Weirdo, the essay analysis of female images in the works, the generation of female image and the writer attitude toward women. The work of six female image classified into two categories, category women shows the weak, like vines need to rely on men in material or spiritual.However another kind of women as kapok, independent in economic and thinking.And comparing the previous novel writers in image analysis is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classic image of the previous work, but also to surpass, create a diversified, three-dimensional new female image.through the hero Shen Zhuoran's words and deeds, we will analysis the writer Wang Meng’s attitude towards the female.

Key words:The Weirdo;female character; Wang Meng

引言

奇葩的本义是珍奇而美丽的花朵,司马相如在《美人赋》中便用“奇葩逸丽,淑质艶光” [1]来形容美人之娇美,而在当代语境下,奇葩衍化为网络用语,语义也从褒义变成贬义,指人行为举止怪异,难以让人理解。

在《奇葩奇葩处处哀》中,六位“奇葩”的女性可谓是锋芒毕露,大放异彩,各具特色。“风姿风月风韵风情万种奇技奇葩奇缘奇遇千般。”诚如《上海文学》责任编辑甫跃辉所说:“作品里的数位女子,年长的年轻的,强势的温柔的,复杂的单纯的,每一位都是一部传奇,每一部传奇都让人感慨万端拍案惊奇。” [2]

王蒙以奇葩形容笔下的诸位女性,褒贬混用,看似调侃,实则赞扬。他直言“没有奇葩,这个世界将会窒息。没有奇葩,一切是何等的乏味,生命将会是何等的干枯和重复。”他以“奇葩”为各位女性归类,吕媛是力量型奇葩;连亦怜是周密型奇葩;聂娟娟是才智型奇葩;那蔚阗老师是贵族型奇葩;而他相濡以沫的发妻“是根,是树,是枝,是叶,它提供荫庇,提供硕果,提供氧气,提供生命的范本”。

就作家个人而言,王蒙从创作初始便一直关注着女性问题,从1953年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青春万岁》中塑造出的朝气蓬勃的女学生郑波、杨蔷云开始,王蒙便一直在自己的小说中丰富着他所构建的女性世界,勾勒出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个性丰厚而内蕴丰富,无不表现出王蒙对女性个人命运、社会地位、生存状况的深切关注。

王蒙笔下的女性形象有强烈的探讨价值,而众多研究者们也关注到了这一点,赵婷婷的《论王蒙笔下女性形象的悲剧存在》指出“在王蒙笔下以男性知识分子为主导的历史进程中,女性一直处在一个陪衬的地位”[3];而陈真真在《论王蒙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认为“作家在宏大叙事中审视男性知识分子的同时,也赋予了女性一定的特殊地位。”[4]并将王蒙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归为三类,探讨这三类女性形象的成因;戴翠娥的《性别视角下王蒙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从性别视角的切入,指出“女性不再仅仅是从一个父权阵营出走,逃向另一个父权阵营”。[5]强调王蒙作为男作家运用超性别意识进行写作的积极意义。

但上述研究者都较多关注王蒙早前的中长篇小说,这些作品中所塑造出的女性形象,大多都沾染革命的气质。而处于八十一岁高龄的王蒙在2015年创作中篇《奇葩奇葩处处哀》,虽未完全摆脱革命话语的影响,塑造出延续以往作品中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的发妻形象淑珍,但也创造出了几位全新的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形象,如从经济到人格全部独立,言语豪爽、大胆发表新意见的吕媛;受市场经济影响,连婚姻都要讲“商业道德”的连亦怜;年轻、新潮、哼新鲜的英文歌曲的乐水姗……这些新女性形象目前还少有人关注,鲜有研究,所以笔者从这部新作的女性形象入手,将之与王蒙此前创作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类比和对比,并探讨王蒙对其作品中女性的态度。

1、女性形象:柔弱与坚韧

在以男性作家为主导的创作中,女性形象往往是脸谱化、固定化的,这也一直是现当代女性批评所重点关注的问题。在《想想妇女们》一书中,女性主义理论家玛丽埃尔曼指出,在西方文化中存在着一种“性别类推”[6],这种思维习惯使得男性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不约而同的呈现出某种模式化的倾向,她从中加以分析,总结出了十种女性模式;而在著名的“女性主义破晓之作”《阁楼上的疯女人》中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格巴指出,十九世纪前西方男性文学中存在两种符号化女性形象——天使和妖妇[7]

《奇葩奇葩处处哀》仍未脱离这种“性别类推”的模式,故事讲述了沈卓然晚年丧妻后,经热心人介绍相亲、恋爱、择偶的一系列风波,一面是对发妻淑珍、情感启蒙者那蔚阗的追忆怀念,一面是与“商品人”连亦怜、奇女子聂娟娟、“女汉子”吕媛、少女乐水珊的纠葛。在洋洋洒洒的五万字的中篇小说中塑造了六位鲜活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虽然性格迥异,各具特色,但大致仍可归为两类。一类女性显示出如藤蔓般的柔弱,需要在物质或是精神上依附男性,而另一类女性有如木棉般的坚韧,她们在经济上独立自主,并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敢于发表新意见。

1.1柔弱

柔弱是王蒙笔下一部分女性的特征,这里的柔弱并不单纯指身体瘦弱而性格软弱,而是不够独立,依附于男性,或是在物质上需要男性的庇护,或是在精神上需要男性的安抚。

以连亦怜和乐水珊为代表的“奇葩”,就是典型的在物质上依赖男性。

连亦怜是沈卓然晚年丧偶后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她的身世和她的名字一样惹人怜惜,丈夫病故,独留她一人照顾患有慢性病的儿子七年,这七年,她们娘俩儿寄住亲戚篱下。这样一个柔弱、可怜的女人激起了沈卓然无尽的保护欲。更何况她端庄、凝重、瘦削,可爱与不俗,话少而文静,整个人就仿佛是从中国古典美人图中走出来的。她给七十六岁的沈卓然带来了无尽的快乐,让本已因妻子病故,伤心成疾的沈卓然体会了从“灭亡”到“新生”。

但让沈卓然想不到的是,待到谈婚论嫁之时,这样一个似乎柔弱可怜,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人”一张嘴便就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连亦怜不仅要求老沈将名下的房产、存款、名下的各种财产全部转移给自己,就连老沈的堂妹和儿子在婚后也要和老沈划清距离,绝不打遗产的主意。

对老沈而言的意料之外,对读者而言却是在情理之中。这段感情一开始,两个人的一切交往就好像是一笔精打细算的商品交易,在交往之前,连亦怜便提出她对这段感情唯一的条件——对方要有建筑面积超过200平米的房子;在交往过程中,连亦怜对老沈的生活起居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给他带来尽善尽美的安排和敬业”,老沈觉得她是“美女、大厨、菲佣、老婆、保健员、护士、天使的完美结合”。连亦怜所作的一切就好像是当下最新兴的第三产业,老沈得到的是“一百一的服务,是毫无瑕疵的第三产业的一丝不苟”,而连亦怜换取的是一个她和儿子稳定的居所。这样来看,连亦怜所提出的婚前条件便一点也不意外了。

连亦怜的这种交易表面看是平等的,实则不然,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追求幸福女人,而是完全把自己看作是一件待售的商品。她从未想过这段婚姻是否会幸福,只是不断计算自己在这场婚姻交易中所具有的价值。最后,她嫁给了八十二岁,得了中风,口歪眼斜的李二虎他爸,只是因为李二虎许诺给她一处房产和一百万元人民币。

乐水珊与连亦怜的境况相似,不同的是连亦怜是经人介绍,而乐水珊是“送货上门”;连亦怜是“明码标价”,而乐水珊是连瞒带骗地公然利用。

沈卓然视乐水珊为少女,但实际上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十几岁的少女,只不过作为比沈卓然的独子还小上一岁的“七零后”女性,在老沈的眼里她就宛若一个孩子。她做的一切在老沈看来都是新奇的,少女的。她用着最新型的三星S5手机,哼着新鲜的英文歌曲,往家里买铺天盖地的零食,各种颜色、各种味道使老沈的家里一下子就“欢势起来了”。她的到来本带给沈卓然无尽的快乐和欣喜与感动,但老沈却渐渐在小乐的小心克己中发现了蹊跷,在无微不至、体贴周到的关照背后隐藏着时刻保持的警戒。他注意到每当小乐睡觉时,只占用两米宽的双人床的一条边缝;留意到她深夜里穿插着商业术语的电话,终于发现小乐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室写字间加半室临时住房”……

像连亦怜和乐水珊,她们并非没有独立的工作,连亦怜的退休的护士长,乐水珊更是野心勃勃想要创业的事业型女性,她们并不是在物质上完全依靠男性的寄生虫,但由于种种原因,但由于种种原因,她们就像藤蔓一样必须依附于男性才能生存、生长。

而以聂娟娟为代表的女性,物质上虽然完全独立,在精神上却需要男性的陪伴与安抚。

聂娟娟是全书最离奇,最难以让人捉摸的一个形象。“奇人”是沈卓然对她的评价,事实上,她是作者笔下第一个被评价为“奇葩”的女子。聂娟娟最惊人之处是在食量上,初见时沈卓然请她吃饭只用筷子搛了三个馄饨,相熟之后才坦言自己“每次只能吃四分之一两至半两的粮食”,“鹌鹑蛋最多只能吃一个,最好只吃半个”,“最喜欢吃栗子,每次只吃三分之一粒”,上次的馄饨还是因为沈卓然请客,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才勉强自己吃进去的。这样的饮食习惯不禁使得老沈又敬又乱又疑惧。

但谈吐不俗的聂娟娟一说话就令老沈着迷。一个量子物理学家,一个知名文学作家,看似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一谈起话来就“漫无边际,天南地北”,聂娟娟常常在早上五点四十分就开始给老沈挂电话,谈话内容从家长里短到国家大事,从穆桂英杨家将到爱因斯坦相对论,从回忆过往到感慨当下,一打起来就是几个小时。老沈在她狂热的电话轰炸中感受到了她的博学多才,她的热情、天真,也感受到了她的寂寞和孤独。

而一次意外的摔倒让聂娟娟意外地住进了医院,也因此突然失联。在沈卓然四处打探寻找聂娟娟的过程中却发现她实际上住在城中村中的一间狭小的地下室中,以卖晚报为生,聂娟娟大学退休教授的身份似真非假,似假非真。待到沈卓然到医院看望聂娟娟时,原本在电话里滔滔不绝的聂娟娟变得沉默寡言,老沈的冒失来访似乎戳破了她的谎言,给她带来了不尽尴尬、痛苦、打击和毁灭,她的嘴动了动,似乎没有出声,只是留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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