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余华小说对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及其意义——以《在细雨中呼喊》为例

 2022-01-20 12:01

论文总字数:12117字

目 录

1、解构思想来源 3

1.1个人生活经验 3

1.2时代环境影响 4

1.3作家自觉选择 4

2、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 4

2.1父子关系的解构 4

2.2夫妻关系的解构 5

2.3兄弟关系的解构 6

2.4祖孙关系的解构 6

3、解构的意义 7

3.1呼喊温情人性 7

3.2启蒙意识 8

参考文献 8

致谢 10

浅析余华小说对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及其意义

——以《在细雨中呼喊》为例

雒亚新

, Nanjing, China

Abstract:shouting in the drizzle as Yu Hua's transformation, a continuation of the previous anti traditional trend of pioneer literature, one of the most notable is the deconstruction of family relations; on the other hand can also see him through the deconstruction of the warmth and call of human nature and Its Enlightenment consciousness. This paper deconstructs the ideological source of Yu Hua the main from personal life experience, the influence of the social environment, the writer consciously choose three aspects, specific analysis of specific performance of his deconstruction of family relations, so as to explore the deconstruction of family relations.

Key words:Yu Hua; family relation; deconstruction; enlightenment consciousness

余华于80年代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早期作品具有鲜明的先锋意识。先锋文学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强调对传统文学形式和内容的打破,并融入现代意识。在余华的创作中对家庭伦理关系解构就是他反传统的表现之一。在他的前期作品中,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冷漠无情的,家人之间已经失去了亲情,家庭伦理关系一度被瓦解,《在细雨中呼喊》更是从父子、夫妻、兄弟、祖孙等多个方面对家庭伦理关系进行了解构,传统意义上的家族亲情观念完全被解构。在他早期作品《现实一种》中,山岗和山峰两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家庭成员关系极度恶化,甚至达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通过作者的“零度叙述”,原本应该相互扶持、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余华描写的家庭环境中,家人之间失去了爱和信任,只有互相利用和猜疑,以致到了互相残杀的地步,在《现实一种》中作者对兄弟情进行了彻底的解构,充满了先锋意识。而对家庭伦理关系解构最细致深刻的则是他的第一篇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这篇小说被普遍认为是余华从先锋作家开始向现实主义作家转变的标志。一方面这篇小说对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更为全面,几乎涉及到家庭关系的各个方面;另一方面《在细雨中呼喊》这篇小说在解构家庭伦理关系的同时,也对家庭关系有了一定程度的思考,并开始向人道主义转变。小说以一个少年孙光林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关于南门的故事,那里充满了苦难和泪水,但其中也包括一些少有的温馨回忆。孙光林的家庭以及身边的其他家庭都充满了让人难以置信的麻木和冷漠,那里充满了无情无义、卑鄙下流,但在对家庭伦理关系全面解构的背后,通过余华的幽默温情叙述,也可以感受到作者对温情真爱的呼喊和渴望。文学不是文字游戏,而是通过文学作品来传达作者的思想,作者对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不是为了解构而解构,透过解构更多的是想传达对温情人性的呼喊和一定意义的启蒙意识。

1、解构思想来源

1.1个人生活经验

关于余华对家庭伦理关系解构的思想来源,我认为跟作家自身的人生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余华曾说“我的写作素材来自海盐,以后也将来自那里”,[1]足见海盐文化对他的影响。而在他的作品中也会经常出现自己熟悉的海盐生活,那里的民风民俗影响了他的创作,而他童年的生活,更让他的记忆中充满了孤独感,为塑造孙光林这个人物形象提供了素材。《在细雨中呼喊》韩文版自序中,他就谈到“这虽然不是一部自传,里面却是云集了我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感受和理解”,足见童年生活对他的这种思想的影响。

余华出生在医生家庭中,父母工作的特殊性让他过早的接触到孤单的感觉,他也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的童年生活“在我印象里,我的父母总是不在家,有时候是整个的晚上都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在家里。门被锁着,我们出不去,只有在屋里将椅子什么的搬来搬去,然后就是两个人打架,一打架我就吃亏,吃了亏就哭。我长时间地哭,等着我父母回来,让他们惩罚哥哥。这是我最疲倦的时候,我哭得声音都沙哑后,我的父母还没有回来,我只好睡着了。”[2]孤独感长期伴随着他,在最需要父母的关心的时候,却偏偏得不到安慰,而这个记忆的感受留在了作者心中。在塑造孙光林这个形象的时候,融入了自己童年时真实的感受,而孙光林这个与家庭生活格格不入的小孩,正是作者心中的自己,他感受不到亲情的温度,孤独感长久地伴随着他的童年生活。以孙光林为中心展开的故事中,对家庭伦理关系解构便层层展开。余华之所以能够对家庭关系解构如此彻底,与作者个人的人生经历和亲身感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光林在童年的时候,家人对他的冷漠无情,以至于让他在家里的处境就像一个局外人,他是一个孤独的人,这与余华童年对孤独的感觉有着重要关系。

1.2时代环境的影响

余华在上小学到中学这一阶段正是“文革”时期,那个时期对于人们思想的严格控制,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那一代人,从小生长在一个动乱的时代,看到的都是人们为了所谓的政治立场而互相残杀,从小看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迫害,就是残酷的杀戮,到处都充满了无情冷漠,以致到最后都丧失了人性。那个时期整个社会的思想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人们热衷于打击报复,甚至享受施暴的过程,对他人充满了仇视,个体被前所未有的凸显出来了,家庭伦理关系被解构,暴力与癫狂、施虐与被虐成为他小说主要的话语内容,自然就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余华开始写作的时期,又是社会意识形态神话重新修复的时期。个体的经验与神话之间的差距,正好形成一种反讽的关系,拆解神话就成为原初的叙事动机之一。而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年代,人们之间只有政治斗争,亲人之间便有可能会反目成仇。正如伤痕文学代表作《伤痕》中所描述的一样,母女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逐渐走向疏远,甚至仇视的例子在那个时代成为普遍现象。但与伤痕文学的单纯的控告文革对人性的摧残不同,余华早期作为先锋作家,深受西方文艺思潮的影响,现代后现代主义文学大量被翻译传入,而对传统文学从内容和形式进行解构正是他们所追求的。因此,他把那个时代的普遍现象呈现在作品中,更多的是要通过对家庭伦理关系的极度解构后,展现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爱和信任的呼吁和渴望。

1.3作家自觉选择

余华早期作为一个先锋作家,他的先锋意识会不自觉地渗透在作品中,先锋精神的本质就是要求反传统,先锋精神意味着以勇往直前的姿态不断探索超越和创新的可能性,这一精神实质决定了先锋文学在反对传统文化的同时也要不断地进行自我突破。余华对此也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曾明确地表示“一成不变的作家只会快速奔向坟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捉摸不定与喜新厌旧的时代,事实让我们看到一个严格遵循自己理论写作的作家是多么可怕,而作家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在于经常的朝三暮四”[3],先锋精神让他选择不断地打破常规,呈现现实生活中某些现象的极端,当家庭关系被最大程度地解构后,读者就可以更好地感受人情冷暖。而通过对这种极度紧张的家庭关系的描写,可以起到震撼心灵的作用,也可以更好地呼喊人性的回归,让更多人开始重视家庭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建构理想的真善美世界有推动作用。而作为一个优秀的文学作品来说,展现恶并不是其主要目的,更主要的是作家自身的价值选择对社会的积极作用。

2、家庭伦理关系的解构

2.1父子关系的解构

余华的小说中父子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很多人说他有“弑父”倾向,在他的作品中父亲与儿子之间很少是互相理解、相互支持,少了传统家庭伦理关系中父子关系的和谐,他们之间往往充满了斗争,甚至是互相仇恨的。以《在细雨中呼喊》为例,这里有多对父子关系,从老一辈祖父孙有元和孙广才到小一辈父亲孙广才与孙光林兄弟,国庆与父亲,苏宇与父亲等等充满了斗争和矛盾,以致到决裂的地步,他们之间没有父子之间的亲密关照,而是充满了无情冷漠,甚至他们的关系比不上旁人的关系,《在细雨中呼喊》对父子关系进行了全面的解构,打破了传统伦理关系中的父子关系。

祖父孙有元是个可怜的人,他的一生似乎太过漫长,年轻时过着一种动荡不安的生活,老年时过着一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而他在老年的时候,因为失去了劳动能力而被儿子孙广才嫌弃百般刁难,以致一直等着死亡的到来。孙广才对父亲孙有元甚至到了虐待的地步,他不孝敬自己的父亲,让他在角落吃饭,并且一再辱骂父亲孙有元,在父亲生病时,甚至期盼他快点死去,就连父亲最简单的愿望,只是希望有个棺材才肯放心都采用了欺骗的方法,在漫长的等待父亲死去的过程中,甚至迷信的扎个稻草人来收自己父亲的魂等等这一切,都背弃了传统文化中“百善孝为先”的道德准则。孙广才已经不再有人性,更多的是一种兽性了,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丧失了道德准则。孙光林与父亲的关系也是极度紧张冷漠的,孙光林的诞生只是因为父亲孙广才的情欲的发泄,只是为了向别人炫耀。而孙光林作为一个多余人的存在,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是疏远的,甚至是形同陌路的,父亲不喜欢他,于是把他送人,而由于他们之间本身就没有情感积累,在他再次回到南门时,父亲甚至把他当做灾星,一再地疏远他,让他感到深深的孤独感,而父子情于他更是奢侈,父亲孙广才只是生了他,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没有给予他爱,而孙光林也变得极度渴望父爱。孙光明与父亲孙广才的关系不像孙光林那么冷漠,但却也充满了利益关系,在儿子孙光明被水冲走后,孙广才并没有表现出一个父亲正常的情绪,他没有感到悲痛,而是在理智的控制下,认为儿子是英雄应该受到表扬,起先不要赔偿,而是每天盼望着穿中山服的政府代表来报道此事,认为他是英雄的父亲,在幻想磨灭后,又去找人赔偿,却不料等来了穿制服的人,进了拘留所。在面对儿子的死亡时,不是悲痛而是一心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父子亲情已经不再重要,人的自私利己通过解构父子关系表现出来。国庆本来过着幸福的生活,父亲对他也是百般呵护,可就在他九岁时被父亲抛弃了,父亲为了自己能够结婚,丢下了年幼的国庆一个人独自生活,他幻想着父亲会回来找他,然而现实却让他失望了,在生病的时候,父亲不会找他,在街上遇到时,他们变成了陌路人,父亲放弃了管他的权利。他被抛弃了,没有一点预兆,曾经的生活都变成了幻影,在父亲面对自己的幸福的时候,毅然选择了抛弃亲生儿子,是那么无情,父子情不再坚固,甚至可以说一击即破。苏宇与父亲的关系也是冷漠无情的,在面对奄奄一息的苏宇时,父亲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情绪,而是把它当做一个平常的事处理,家庭的冷漠间接导致了苏宇的死亡。在《在细雨中呼喊》中,父子情可以被利益冲淡,甚至失去了正常的家庭伦理关系,儿子期盼父亲死亡,父亲对儿子冷漠甚至在把儿子的死看做自己获得名利的途径,父子关系淡漠和弱化等等都体现着余华对父子关系的解构。

2.2夫妻关系的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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