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滚滚红尘》中的生命意识

 2022-01-19 11:01

论文总字数:12496字

目 录

题目 1

中文摘要及关键词 1

英文摘要 2

引言 3

1、红尘乱世,我在故我思 3

1.1乱世横流,何去何从

1.2何为自我,存在即为价值

2、回肠百转,唯情一字难破 5

2.1滚滚红尘历情劫

2.2此事虽了,此情不渝

3、流浪不是终点,离去才是归宿 10

3.1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流浪流浪

3.2滚滚红尘,不如离去

结语 10

参考文献 10-11

致谢 12

浅谈《滚滚红尘》中的生命意识

彭梦雅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life consciousness in The Rolling world, for the purpose of the text details of image analysis of the characters in the play, so as to reveal the life consciousness. The paper is divided into three sections, which discuss the special historical period, the individual to survive, the self-consciousness can have a certain degree of oppression; While everyone is at different levels of education, personal experience is different, but everyone has a strong yearning for love and pursuit, and revealed in The Rolling world, to stray tired and home to return to the search for a better life.

Key words:The Rolling world; self consciousness; love values;human life

引言

《滚滚红尘》以民国33-38年为时代背景,以张爱玲和胡兰成以及炎樱为创作素材,演绎了一段动乱时代的爱恨纠葛,它不仅是台湾女作家三毛创作的唯一一个剧本,而且也称得上是三毛的遗作。1991年林蔡冰在《三毛和〈滚滚红尘〉》这篇报道中写到:“《滚滚红尘》是三毛唯一的电影剧本,是她在养伤期间呕心沥血而写成的,她对它珍爱甚于自己的生命,曾说要亲自到电影院出售这个剧本。” [1]而这部剧本由三毛担纲编剧拍摄成电影上映之后,虽然在大众中获得了强烈的反响以及好评,但被有心人指认为影射并同情汉奸胡兰成,称赞左派学生运动骨干,具有“美化汉奸”“诬蔑国军”“偏向中共”的倾向,在舆论的冲击下,虽然《滚滚红尘》这部影片获得了当届金像奖的八个重要奖项,但偏偏漏了三毛的金像奖最佳编剧奖,这对于刚获得“塞万提斯奖”的三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间接的促成了三毛的自杀。

就作家个人而言,三毛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隐地曾十分感慨地对三毛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三毛岂仅是一个奇女子?三毛是山,其倔强坚硬,令人肃然起敬。三毛是水,漂流过大江南北许多的国家。三毛是一幅山水画,闲云野鹤,悠哉游哉。三毛更是一本书,只要你展读,就能浑然忘我,忧悉烦恼一扫而空,仿佛自己告别“俗世”,走进了一个趣味盎然的“卡通事业”和“漫画王国”,所以说三毛自然也是一出戏,人生中一出难得看到的戏。[2]

因此,三毛的作品多数是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视角的传记散文,《滚滚红尘》作为三毛唯一一部电影剧本,通过对人物形象细致的描写,对人物心理和行为恰如其分的刻画,对人生的基本问题做出了深刻的思考。本文深入分析《滚滚红尘》中人物的人生轨迹,初步浅析其中表现出来的思想价值观念,为了在叙述的时候让结构显得更为清晰明了,将其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讨论人的存在问题,分析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当基本的生存难以得到保障时,人类对于自身自我意识所持的态度;第二部思考一个人生的重大问题-爱情,充分肯定在《滚滚红尘》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于爱情的永恒不懈的追求;第三部从《滚滚红尘》中各色人物的结局入手,揭示作品体现出来的对于人生归宿的认知。

1、红尘乱世,我在故我思:乱世中只为生存

《滚滚红尘》创作于20世纪90年代,那是一段思想繁荣度较高的阶段,知识分子对于人生的思考往往超过前期,开始真正的思考其人生存在的价值以及人的归宿问题,在那个时代的整体气氛影响下,《滚滚红尘》中表现出浓厚人文主义,表现出人性对于世界的好奇以及自我开放的意向,文笔之间蕴含着一种自由放肆的气息,那是从人性深处涌起的对于自我的渴望,是一种对于广袤的世界的好奇与向往,是一种人生而为人又区别于人的独特。 而当人存在于社会关系中,她自身存在的伦理和情感是没法被忽视的,同时伦理和情感也属于善的范畴,在文学创造中,人们用善来表达观点与态度时,往往进行的是一种“诗意的批判”,并非任何批判都是诗意的,这是一个作品对于作者人格的一种反映。生活往往具有多面性,高低美丑,喜剧悲剧,这是不受任何外力操控的,剧作家能敏锐获取到这个方面的信息,在大的方向上,对于美好的事物,美好的情操,美好生活和美好理想,呈现出守望与追寻的态度,对于丑恶,腐朽,阴暗的事物,则深切的厌恶。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判定的文学创造,以“理性”与“求真”为价值取向,是区别于单纯的社会真实的,它体现的是一种生活环境下社会实践的认知活动,正如清代诗人陈少香所言:“得其真则一花、一木、一水、一石,一讴一咏,皆有天趣,足以移人”。[3]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艺术真实,从这个角度上,《滚滚红尘》也可以上升为一种艺术真实。文学创造只有寄托在真情实感上,才会有所发挥,毕竟只有真挚的感情,才能打动人,才能让人愿意接受它的教诲,正如马克思说:“价值”这个普遍的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 [4]

1.1乱世横流,何去何从

《滚滚红尘》中沈韶华登场时,尚是 “美孚煤油公司”江南五省代理的家境,高门大户,衣食无忧,但因为与执意与穷小子小健恋爱,被父亲关在了密闭的阁楼之中,韶华母亲早逝,他父女二人之中少了母亲的调和,便等到父亲过世,家境没落之时才被放出,只身带着几件随身的物品来到上海,靠着写作过着拮据的生活;而章能才这个人,性格中,交杂着“自信心”与“无力感”这两种可以同步进行的情绪,他从不自卑,对于自身的行为,坦坦荡荡,替日本人做事,在他的心理境界上,“不是一桩罪恶的事”。他的生命感伤来自他是一个男性,而因为意识到强烈的“男性交代”又使他感到既使身为男性,对于生命本质的完成,同样是无可奈何,“无力感”由此产生[5];月凤的男友小勇具有明确的政治倾向,是一个“理想青年”,他会合群的轻易信任一个女人,一个理想,或一位领导人,对于奉献了自己和爱人生命的革命运动,他并不清楚其真正意义在何处,是为了救国而救国,一味地相信领导说过的话,具备一种盲从的心理特征;章能才的司机“一个有着爱国理想,又因为有着家累,而不能不在沦陷区,为日本人的走狗,“文化汉奸”做司机的中国人,虽然文化不高,但境界上深具一般性“是非观念”所掌握的一个血性男儿,有着与章能才完全不同的民族关心。”

在动乱的社会背景下,个人对于命运的期许和本身的境遇并不吻合,这就造成了一种思想上的冲突,心理上的迷茫,让不同阶层的人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困惑:乱世横流,何去何从?

1.2何为自我,存在即为价值

黑格尔认为:“自我通过一个他物,即事情而获得确定性,而事情同样又通过一个他物而具有确定性。”[6]。存在主义者萨特说:“自己是价值的唯一源泉”。他在剧本《禁闭》中鼓吹:“他人就是地狱”。还说:“每个人仅仅在反对别人的时候,才是绝对自由的”。“我的自由是价值的唯一基础”。[7]他的所谓绝对的自由,就是极端的个人主义,唯我主义。人类对于自我意识的追寻是一个伴随的状态,不同时期,基于不同的社会环境给人的心理带来的不一样的效应,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滚滚红尘》展现了不同人对于自我的认知。沈韶华与月凤将爱情的实现看作是自己生命的完成,于是,她们的自我便是展现自己在爱情中的忠贞与坚持;章能才与司机的自我是自身对于不可逆转的社会局势的妥协,于是,他们的自我便是行为与思想上的背离,在表现自我上最典型的是居住在沈韶华小楼下的那对小夫妻,在知晓章能才的特殊身份之后,高呼着“打死你这个汉奸”,偷袭前来探望沈韶华的章能才,在偷袭被躲过,章能才紧追不舍,给他们机会让他刺死自己的时候,又默默的不敢出声。当小夫妻中的丈夫被抓走,小妻子也会忘记所谓的汉奸走狗的身份,跪着求章能才的帮助。章能才没有能帮助她,于是在后文中,带人打抄沈韶华居处的,一心想要置章能才于死地,而举报呼喊章能才是共产党的,都是她。这个具有代表性的社会角色,对于自我意识没有太过清晰的认知,但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下,他们对于自我的社会角色又有了朦朦胧胧的印象,在这种种因素作用下,他们的自我就表现在与自身利益不冲突的前提下,他们愿意接受大环境赋予他们的自我,也就是说,他们内心有了自我的觉醒,但这种特定环境下觉醒的自我又往往会被天性中的绝对自我所遮盖。

《滚滚红尘》以民国动乱时期为背景,表现出在那个动乱环境下的自我,这种自我具有很强的时代特色,表现为个体为了生存而对纯粹的自我进行的一种克制,是一种以生存为自我的一种意识形态。

2、回肠百转,唯情一字难破:百样人生,无人能逃不开一个情字

爱情是人类社会中一个被永恒歌颂的主题,它是人类自我意识觉醒的一种表现,不仅是男女对于生活追求的一种理想,同时也是人类社会追求的一种理想。读三毛的一系列作品,很明显能感觉到三毛是一缕飘泊着的灵魂,她始终在寻找着什么,所以她跨过千山万水,颇为潇洒肆意。在对撒哈拉沙漠的狂热追求中,三毛说她仿佛感应到上辈子的乡情,她疯狂的喜爱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让她有了归宿感,爱情中也有归宿感的存在,我们往往称之为爱情理想,爱情理想其实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它可以因为一个不起眼的仪式而得到完成,但又不存在于任何一个事物当中,不同于其他的女作家,三毛在描写爱情时并没有着重介绍爱情中的风花雪月,卿卿我我,她更多的记叙平凡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人在这点点滴滴中感受到爱情在生活中丝丝入扣的美感。早熟的三毛从小学四年级开始神秘朦胧的单恋,生生死死皆为情,少年时未婚夫的死亡,中年时丈夫的突然离世,都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痛,这种伤痛在她作品里面就表现为叙述氛围的重大改变,由趋于欢快,变为沉痛压抑,她怀着对逝者深深的思念反省着自己的人生,正如三毛自己所说:“我的手写我的口,以我的口,表达我的心声。” [8]三毛内心深处的阴影和疼痛总是不经意地就从笔端流泻。

《滚滚红尘》以著名作家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故事为蓝本,自不必说有三毛自己故事的影子,就连参演电影的林青霞的爱情故事,也掺杂在了其中。而回归到这部剧本身,《滚滚红尘》中设置了多条爱情线,讲述了不同人的爱情经历,在这些具有不同人生经历和思想特征的人物身上,集中反映了一个爱情理想:人世种种,唯一情字最易伤人,也一情字最难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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