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雾霾污染的影响效应研究

论文总字数：20926字

目 录

摘要3

一、引言5

二、文献综述5

2.1“污染光环”假说5

2.2“污染天堂”假说6

2.3关系不显著6

三、模型建立、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6

3.1模型建立6

3.2变量说明7

3.3数据来源8

四、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10

4.1计量结果10

4.2计量结果分析11

4.3稳健性检验11

五、结论与政策启示12

5.1结论12

5.2政策启示12

参考文献13

致谢16

外商直接投资对雾霾污染的影响效应研究

俞靖

,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112 Chinese main city panel data from 2014 to 2016, this paper studies the effe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haze pollution（）. Empirical analysis shows that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gross regional product across the city, population density, industrial structure, green covered area of completed area total gas supply as well a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can significantly exacerbate haze pollution. Gross regional product across the city and the green covered area of completed area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haze pollution. While population density,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total gas supply are associated negatively with haze pollution. The policy implication of this paper lies in improving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when using foreign capital to keep the balance of economic and environment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Key word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ze pollution(), environmental effects

一、引言

从1978年改革开放至今，外资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截至2017年，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FDI）达到1440亿美元，继续成为吸引FDI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也是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外资流入国。外商直接投资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了动力，吸纳劳动力就业，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综合要素生产率等，而其对我国社会的环境影响也不可忽视。近年来，我国常常出现雾霾天气，严重影响国民的日常出行和身体健康，成为衡量空气污染的一项重要指标。美联社、法新社、英国广播公司等媒体都对我国大规模持续性的雾霾天气进行报道。河北省与山东省的多个城市连续多年成为我国重度雾霾污染的地区，京津冀、长三角、华中城市群、成渝城市群不仅在经济发展水平上领跑全国，而且在雾霾污染程度上最为严重，形成了“四大污染带”。面对严重的空气质量问题，市民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为了保障自己生活环境健康的权益，全国各地许多污染型企业被牵扯进环境公益诉讼案件，其中2016年德州晶华集团振华有限公司就为其超标排放的污染物而赔偿了巨额损失并公开向社会道歉。雾霾天气的出现是否与近年来日益增长的外商投资有关，是正相关、负相关，或是无法确定？本文拟选用雾霾污染程度（）作为衡量大气污染的指标，探究FDI对于雾霾污染的影响效应。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对于FDI与雾霾污染的影响效应的研究大致有以下三种观点：

2.1“污染天堂”假说

第一是“污染天堂”假说（Boumol and Oates，1988；List and Catherine，2000），该假说的主要观点是,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相比更为严格的环境标准使跨国公司的生产成本增加, 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 跨国公司把污染性的行业转移到环保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 从而产生了资本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转移, 使得发展中国家在引资方面获利，相继扩大经济规模；与此同时发展中国家为了保持现有的引资规模或者扩大引资优势, 竞相降低环境质量管制的标准,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维持或者增强其在吸引外资上的竞争力，称之“向底线赛跑”现象或“逐底竞争”。严雅雪，齐绍洲（2017）基于我国241个城市在1998～2012年的空间面板数据，利用系统广义矩估计的方法对我国雾霾污染与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分布通知以及空间溢出效应进行研究，结果发现FDI与我国雾霾污染具有显著的空间正相关性，FDI的高值聚集去通常是雾霾（）的高值聚集区，而这种相关性在中部城市相对于东部城市更加显著，但是在西部城市影响不显著。同时，他们基于我国30个省在1998～2012年的空间面板数据，对FDI与雾霾污染进行了空间数据分析，结果同样是两者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沙文兵，石涛(2006)利用中国1999～2004年间30个省的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生态环境具有显著的负面效应,与此同时该负面效应在地理区域上呈现出东高西低的特征。冷艳丽、冼国明等（2015）对2001～2010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表明FDI从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增长效应三种机制对我国环境产生影响，其中规模效应与结构效应对环境有负面影响，增长效应对环境有正面影响，整体而言，FDI与我国的雾霾污染程度正相关。邵帅、李欣（2016）等利用1998～2012年中国30个省份的省域年均浓度值，对雾霾污染的关键因素进行研究发现，经济增长与雾霾污染程度呈显著的U形关系，大部分的东部省份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雾霾污染程度也在加剧。周力，李静（2015）利用2001～2013年中国30个省的面板数据，发现FDI对于我国的雾霾污染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且他们之间不存在相关性，即FDI对只有单向的正向影响，支持了“污染避难所”假说。而部分学者研究发现，“污染天堂”假说在某个地理范围内并不成立。许士春（2009）的研究结论表明“污染天堂”假说在江苏省是不成立的，省内出口企业的大规模生产活动才是造成江苏省出现环境污染问题的最重要原因。李力、唐登莉（2016）等基于2006～2013年珠三角地区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和雾霾污染的数据，研究发现两者存在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FDI的高值聚集区域同时也是雾霾污染的低值聚集区域，证明了在珠三角地区，“污染天堂”假说无法成立。

2.2“污染光环”假说

第二是“污染光环”假说，与前者不同，一部分学者认为FDI并未恶化东道国的环境质量，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有利于改善环境污染问题。该假说提出相对于东道国的企业来说，外商反而拥有更先进的技术从而提高技术效率带来正向的环境效应（Frankel，2003；Feng，2005），因而 FDI 可以通过引进环境友好型的技术和产品改进东道国的环境福利（Letchu-manan and Kodama，2000；Wang and Jin，2002）。施震凯，绍军等（2017）利用中国220个地级市在1998～2010年的雾霾污染（）数据,通过SpVAR模型研究FDI对雾霾的时空传导效应，结果发现FDI对雾霾同时具有空间溢出性和时间滞后性，表现为在期初“污染天堂”效应在我国成立，而从第6期开始在我国呈现出“污染光环”效应，FDI在期初我国中部地区对雾霾污染有缓解并改善的作用，外资企业相比于我国企业具有更好的环保行为。Lei Jiang,Hai-feng Zhou (2018)利用2014年我国150个城市面板数据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的空气污染负相关，他们发现FDI会带来技术溢出，从而改善了空气质量，支持了“污染光环”假说。Jianhuan HUANG, Xudong CHEN(2017)利用SDM模型解释了FDI与雾霾污染的空间溢出效应，就是了FDI对于我国环境与经济都会产生有益的影响。

2.3关系不显著

第三种观点是FDI对环境污染的影响作用不显著，许多学者对于前两种观点进行实证研究时，发现造成环境污染的原因是复杂多样的，污染物的选取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选择单一的污染物作为环境衡量的指标在一定程度上会降低模型的解释能力。Perkins，Neumayer（2009）认为“污染光环”假说在全球范围内并不成立，他们利用96个国家的外商直接投资金额与环境保护技术的数据进行研究，发现FDI与环保技术的关系并不显著。史长宽（2014）基于2003～2012年中国31个省级FDI和空气污染天数面板数据，对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流量和大气污染程度进行经验分析，结果表明在大气污染指数相对较低的地区，大气污染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不显著。

上述研究大多基于省际面板数据没有考虑雾霾污染的空间溢出效应和动态效应，生态环境问题的外部性特征，使其在发生的同时对于周边地区的环境以及社会产生影响，空间上的联动性使雾霾污染的影响范围更难以预估。其次，上述研究采用省级面板数据，尺度较大，考虑到每个省的不同城市的地理位置、吸引外资的力度、经济发展的水平以及环境投资的规模等方面存在着巨大差异，本文选取全国112个主要地级市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

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三部分是模型建立、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第四部分为实证分析，采用混合回归、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可行广义最小二乘法以及系统广义矩估计进行多次估计与比较从而研究外商直接投资与雾霾污染程度之间的关系。第五部分为结论与政策启示。第六部分为参考文献。

三、模型建立、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

3.1模型建立：

现有研究经济发展与环境关系的文献，大多借鉴Grossman和Krueger(1991)的两种研究思路，或是从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来考虑经济对环境的影响；或是利用他们实证分析得到环境库兹涅茨曲线作为研究框架，考察各种因素对环境的影响。本文综合利用两种研究思路来考察考察FDI对环境的影响，借鉴Helpman的做法，把引力模型引入到对雾霾污染（）的分析中，同时引入外商直接投资等变量，则雾霾污染与其影响因素的关系可以表示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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